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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教师患尿毒症仍坚守讲台 未缺一节课

发表日期:2015-12-19 作者:上海家教总动员 电话:170-3114-3070

5年前,宿迁市泗洪县上塘镇中心小学数学教师张学文在一次体检中被查出患有尿毒症。为了不耽误给学生上课,他拒绝了医生的建议,坚持自己在家做腹膜透析。每天4次透析,体内常年“装”着4斤重的药水,用掉了7000袋透析液……执教32年,张学文没有缺过一节课,他说:“在学生面前我就是一个老师,课堂上面没有病人”。

心系讲台

患尿毒症住院仅5天,他就出院重登讲台

浓眉大眼、身材敦实的张学文,是一名拥有32年教龄的老教师。1983年,22岁的张学文从淮阴师范学院毕业后,回到了泗洪老家的郑集小学担任数学老师。

2010年8月,在一次体检中,张学文被查出患有严重的尿毒症。“当时医生告诉我,发现得晚了,要赶紧治疗。”此时,摆在张学文面前有两套治疗方案:要么做机器透析,要么做腹膜透析。两者的区别在于,机器透析必须在医院内完成,每周要做三次,而腹膜透析对环境的要求则相对较低。在当时,医生和亲友都建议他采用较为保险的机器透析。

在家人的极力反对声中,张学文执意选择了腹膜透析。2010年10月,他在医院接受了腹部插管手术。

“老往医院跑,耽误工作,心不安。”张学文告诉现代快报记者,自己工作32年以来,没有缺过课。“住院那几天,老是想着孩子们今天学了些什么,我的课还没上完怎么办。”

在这样的“煎熬”中,仅仅五天后,张学文便坚持出了院。他说,自己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几天落下的课补上。

对于父亲的坚持,女儿张思源起初不能理解。“医生都建议他住院,做机器透析,他就是不肯,我还跟他吵了一架。”张思源说,父亲对讲台有一种超乎常人的执著。“他跟我吵,说如果不让他上课,这个病就不治了。”无奈之下,张思源只好妥协。

5年坚持

体内常年“装”4斤药水,一堂课都没缺过

出院后的张学文,开始尝试着自己在家做透析。实际上,腹膜透析对卫生条件有严格的要求。“按理说是应该有个专门的透析室的,但我哪有这个条件!”张学文回忆,由于经验欠缺,加上处置不当,自己在家透析后不久便被严重感染。“肚子里直接发炎,感觉身体要爆炸,人当场就昏过去了。”所幸,由于抢救及时,他捡回了一条命。

一次一次的尝试后,张学文慢慢摸索出了“门道”。就这样,他一边上着课,一边自己做透析。5年来,他体内常年“装”着4斤重的药水,用掉了7000多袋透析液,却没有耽误过一节课。

张学文坐在床头,喘息匀实后,撩开了身上的棉夹克。

一阵摸索,他从自己的小腹左侧掏出一根大约20公分长,透明的塑胶导管。张学文转过身,从床边的抽屉里摸出一袋透明液体。袋子鼓鼓的,里面翻着细碎的气泡,看起来有些分量。

“这是透析液,一袋有4斤重。”张学文说着,将导管一端与塑胶袋连接,另一端则接上了一个空袋子。不一会儿,一些半透明的液体便缓缓流进了空袋子里。“一根导管,两个袋子,这是利用了虹吸原理。”见现代快报记者盯着导管发愣,拥有32年教龄的张学文解释道。

张学文正在做的,是尿毒症治疗中的“腹膜透析”。通过导管,一边将体内的透析液放出,一边把新的透析液注入体内。如此循环往复,每天需要做4次。

充当“透析室”的,是张学文租来的住处。一间乡村里常见的瓦房,中间部分留作公共空间,左右各用板材隔成了大小相等的四个房间,分租给了四个房客。张学文的房间,是一个长宽不到三米的隔间。一张靠墙的双人床,床上堆满杂物,一台方方正正的老式电视机占据着床尾的大部分空间。贴着墙的另一边,码放着两排装有透析液的大纸箱。“这些透析液,大概两天就要用掉一箱。”张学文说。纸箱和床之间,留出了不到半米的过道。由于通风不畅,房间内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

张学文坐在床头,招呼现代快报记者进屋坐会儿。当发现记者“卡”在门口时,他忙将原本搭在床沿的腿收回到了床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屋子太小了,对不住啊”。

半个小时过去了,当空袋子被装满后,张学文拔下导管,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提着袋子向屋后走去。在后院的菜地旁,清理后的空塑胶袋堆成了小山。

为人乐观

上课堂给学生讲课

我就什么愁都没有了

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上课铃声响起,张学文夹着书本,迈步进入二(6)班的教室。课堂上的张学文,嗓音洪亮,神采奕奕,除了因肾脏的问题面色显得比常人深一些外,几乎看不出他是一名重度尿毒症患者。

“在学生面前我就是一个老师,课堂上面没有病人。”张学文眯着眼睛,笑着说。如今的他,每天上午6点20分起床,做完一次透析后来到学校准备工作。而在中午11点放学后,他会匆匆走出校门,左转,沿着水泥路走上十分钟,回到出租屋内进行一天中的第二次透析。到了下午3点和晚上8点,还有两次例行的腹膜透析。

除了要做四次透析,张学文还要分两次备好课,批改完82本数学作业。“正常除了做透析就是工作,也没什么其他的活动。”张学文说。

2014年,张学文由郑集小学调到了泗洪县上塘镇中心小学。新的工作单位离家有十几公里,考虑到张学文的病情,周围人都劝他在家安心养病。可是,为了不耽误上课,他干脆在学校附近以每年一千元的价格,租下了这个小房间。

“学校方面好多次跟他协商,想让他带带副课,这样人会轻松些。”上塘镇中心小学副校长潘茂春告诉现代快报记者,学校的建议无一例外被张学文回绝。“他不愿意搞特殊,也不想在工作上偷懒。”

张学文任教的班级,大部分为留守儿童。谈起老师,十岁的赵方玲眼圈红了,“张老师边治病边给我们上课,太不容易了,我们都很感激他!”

“有一句话叫‘借酒消愁’,对于我来说,上课堂给学生讲课,就什么愁都没有了。”张学文抚摸着刚收上来的作业本,笑得一脸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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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塘镇中心小学

副校长 潘茂春

一名纯粹的教师

应该得到尊敬

我的同事张学文,一个拥有32年教龄的老教师,一个身患尿毒症的病人。5年来,他一边与病魔作斗争,一边坚持给孩子们上课,用自己的行动谱写了一曲“园丁赞歌”。除治病外,他一天都没有离开过孩子,也没有离开过心爱的课堂。有人问他为何如此坚持,他说:“工作了30多年,我早已离不开这三尺讲台,它是我活下去的动力,是我生命的延续!” 作为一名平凡普通的乡村教师,张学文就像燃烧的蜡烛——燃烧自己,用自己微弱的光,照亮农村孩子前行的路。在社会经济飞速发展的时代,在传统的价值观念、道德品质、人生追求日渐模糊的今天,张学文这种坦然面对疾病,倾心本职工作,积极拥抱生活的精神,无疑是珍贵而稀有的,是值得我们敬仰和爱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