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的人生会一帆风顺,即便成功如他们,也曾品尝过考研失败的滋味。然而,失败的过程并不仅是一种苦难,它还会给你的人生带来多种可能。
本文介绍的四位名人中,敬一丹在考研过程中收获了爱情;姜伟通过积累第一次的经验,最终考研成功;九把刀在重考的日子里,反而找到了写作的方向;至于何帆老师,他甚至感谢那段考研失利后的从警经历。
敬一丹 再战有爱情相伴
敬一丹,曾先后就读于北京广播学院工农兵学员班、北京广播学院研究生班。1988年加入中央电视台,曾任《焦点访谈》主持人。
1976年,在小兴安岭青河林场当知青的敬一丹,被推荐到北京广播学院工农兵大学生班学习。工农兵学员的学制只有两年,没有开设英语课,学习条件也很艰苦,甚至播音专业的小课要在宿舍里进行。
带着太多遗憾,敬一丹回到了黑龙江人民广播电台。没过多久,她发现自己的写作能力下降了。“天天播音读稿子,自己不会写东西了。这样下去不完了吗?”敬一丹想再次深造,途径只有一个,考研究生。
在偌大的哈尔滨,敬一丹的视野里找不到一个文科的研究生。想借鉴经验是不可能了。为了了解题型,她第一次走进了考场。在英语考场上,敬一丹平生第一次看到了英语试题。“那时候,我勉强认全了26个字母。怎么连在一起都不认识呢?怎么别人都会呢?”
敬一丹说,在不能提前交卷的30分钟内,她只能这行填上A,那行填上B。“深深地自卑啊,那种自卑就像是一个文盲遇到了识文断字的人一样。”出了考场,敬一丹下定决心,学英语。
这次考研还有一个重要收获,敬一丹是在考场上与丈夫相识的。他的丈夫是75级考生,要考经济学院,也没学过英语。“我第一次没考上的时候,我在犹豫,还考吗?他说当然考了,一点儿没有犹豫。”敬一丹说。
就这样,敬一丹在周一、三、五学习许国璋英语第三册,二、四、六学习第四册,周日还去上托福。在这种强度下,敬一丹进了三次研究生考试的考场,最终英语66分,考取了北京广播学院的研究生。
姜伟
第一次为了熟悉考题姜伟,曾先后就读于曲阜师范大学历史系、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经典谍战剧《潜伏》的编剧、导演。
姜伟在曲阜师范大学历史系读书时,有着多才多艺的一面。他喜欢读史书,文笔很好,经常在校报上发表文章。姜伟的体育好,围棋下得也很不错,在学校甚至达到了“独孤求败”的境界。
像姜伟这样出色、优秀的人,没有人怀疑他将来如锦的前程。可人算不如天算,在那个大学生包分配的80年代,姜伟毕业后阴差阳错地分到了山东师范大学图书馆工作,这与他的理想相差甚远。
但是,姜伟倒也没闲着。他平时爱读史书,还经常写些散文、诗歌、小小说等,然后寄给报刊发表。姜伟喜欢电影,文字版《大众电影》里的文章,他能大段大段地背出来。因为在图书馆上班比较轻松,在这期间,他把自己喜爱看的电影几乎看了一遍。什么好莱坞、德国经典影片及前苏联和朝鲜电视剧等等,他都看得津津有味。
这些老影片为姜伟以后做编剧、导演打下了深厚的基础。就拿他的成名作《潜伏》来说,情报工作者用收音机来传递密码,这个创意来自前苏联电视剧《春天的十七个瞬间》。姜伟颇有感触地说,自己能取得今天的成绩,还真得感谢当图书馆管理员的那些日子。
在图书馆一待就是7年,当时的姜伟实在无法容忍这样庸碌的日子,他决定靠自己的力量寻求出路。摆在他面前的出路似乎很狭窄,只有考研或考托福。
这时,姜伟的一位大学同窗建议姜伟,你既然那么酷爱电影,不妨去试试报考北京电影学院。姜伟动心了,他在图书馆借了很多电影方面的书籍,静下来安心备考。
1992年,姜伟参加了北京电影学院的考试。但他自知信心不足,考中的可能性不大。因此,在考专业课的时候,他并没有急着做题,而是先把考题抄了下来,然后才开始答题。果然没出他的预料,这次考试他落选了。因为抄下了考题,有了明确的备考方向,思路也比先前明朗了许多,姜伟开始乐此不疲地为来年的考试积极备战。第二年,他如愿以偿地被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录取了。
九把刀
看见另一种可能九把刀,本名柯景腾,台湾交通大学管理科学系学士、东海大学社会学研究所硕士。2011年导演处女作《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成为香港华语电影史上最卖座电影。
九把刀口述:
我考研究所,其实是因为大学念错系。我大学念交通大学管理科学系,当初会去报考是因为想追沈佳宜(注:九把刀作品《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故事主角),所以跟着她去考,没想到她没考上,我念这个系也不知道要干嘛,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在毕业前找到未来的方向。
所以大学期间,我大量尝试去修各式各样的课,开始对传播学有兴趣,而且想当社会线记者,于是跑去修社会学的课;结果反而逐渐找到对社会学的强烈兴趣,决定考研究所。我觉得大学可以读错系、可以考不好,但是一定要为自己负责。
我考的第一年,还跑去隔壁的清华大学旁听,甚至只报考清大社会研究所这一间,当时真的好努力、好想考上。口试的时候,我告诉教授我的研究计划。第一个是我想要故意犯个小罪,被警察居拘留,研究权力细微的展现,再请教授保释我,跟警察说:“谢谢你,我们在做学术研究。”
第二是跟踪一只流浪狗,研究喂养他的居民感情会不会更好?结果教授们听了一直狂笑。最后,我的笔试成绩比平均高20分,却因为口试成绩太低,总分差0.5分而落榜,当时真的很不甘心。
虽然第一年没考上研究所,我很珍惜重考那年,让我看见另一种可能。当时我开始兼家教,家长替我找了一间三层楼透天厝,屋主出家云游四海去了,每次她回来,就对着我念心经,好像要超渡我一样。那一年,我常常一个人在家,不停写小说,一年写了30万字,反而找到了未来方向。考前2个月,我卯起来读书。我专注熟读几个社会学理论,熟到可以用一个理论回答好几种考试问题,最后一口气考上了4间研究所。
何帆
何帆,武汉大学经济学学士、法学硕士,中国人民大学刑法专业博士。现为最高人民法院高级法官,业余从事法政题材作品著译,译有《批评官员的尺度》。
与许多从事人文社科领域研究的人一样,本科学经济学的何帆不喜欢数学,在考研时,他改选了法学。“学经济学的人喜欢通过数字解释社会现象,但中国还不是一个完全用制度治理的国家,无法通过经济学模型打造一个理想模式。相比之下,法律似乎更有用武之地。”
改换门庭的考研之路,并非一路坦途。1999年,何帆考研失利,“人生轨迹也好像被命运拦腰拍了一掌,从父母预定的商科小本——经济法小硕——银行职员路径偏离,踏上了另一条未知之路”。适逢武汉市公安局招人,他阴差阳错地成了名警察。
按当时规定,何帆先到一线部门做巡警,处理街头巷尾的治安、刑事案件。在短暂的警察生涯中,他熟知了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第一次开枪,是在大东门菜场。第一次追贼,是在小东门建材市场。第一次被贼打,是在四美瑭公园。第一次被群众误伤,是在解放公园天桥下。第一次巡逻时候捡到迷路的小孩,是在楚雄大街。第一次巡逻的时候哭,是在亚贸广场。第一次遇到武疯子,是在中南路岗亭。第一次抬死人,是在洪山电信大厅……”
进入警队后,他决定再考一次研究生,因为工作了抽不出时间,他看书、复习都在巡逻车上进行。功夫不负有心人,何帆这次如愿考上武汉大学法学院,在职攻读硕士。回首来路,何帆不止一次庆幸自己大学一毕业就做了警察,而不是顺理成章地一直待在象牙塔,虽然他从警期间,仍在职攻读了硕士学位。
警察生涯让他真切体会到社会现实的复杂,接触到司法实践是怎么回事,感受到体制与人如何互相作用……这份职业,让他接了地气;这段经历影响了他此后的很多选择,也令他格外看重实践、看重知行结合。“在工作中,我最讨厌这种人:说一大堆官话套话,最后落不了地”,他毫不掩饰对会说不会做、务虚不务实之人的不屑。
温馨提示:考研有风险,选择需谨慎。考研不是人生的唯一途径,但如果你选择了这条道路,希望你风雨兼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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